你還記得你是幾歲、在什麼狀況下,看了人生中的第一部A片、A漫、A書?
而如今,手機上網如此便利的時代,18禁的資訊,青少年輕輕鬆鬆、垂手可得,正值青春期的孩子接觸了A片後,便開始在心中建立他的情色資訊中心,在父母不談、老師不教,性教育幾乎沒有太多進展的現代,我們的青少年跟加藤鷹、波多野結衣學會性是什麼。
曾有一位男學生在課堂上,認真地問我:「女生在做的時候如果會爽,那被強暴會爽嗎?」他並非挑釁或意圖冒犯,而是真的感到好奇:「女生在做的時候如果會爽,那被強暴會爽嗎?」當天,我用一個大四男孩Hank的初次性行為故事,回答了他的提問。
Hank與無話不談、心靈契合的女友,是彼此的初戀,交往近一年,身體的接觸進展是彼此上半身的愛撫。
那天是女孩生日,Hank早就預備了一整天的浪漫約會行程,心裡暗自設下目標:「就是今晚,我要破處!」
他租了一輛車,事先準備好三份卡片及三份禮物,一早到女朋友宿舍接她,展開一天浪漫的行程,按照三餐分別送出三份禮物及卡片,一直到了晚上,兩人在山上看夜景,他鼓起勇氣跟女生說:「今天不要回宿舍,住我那兒好不好?」
女生答應了他,立刻驅車回到他的租屋處,
打開房門,事先都準備了巧克力、紅酒、蛋糕、玫瑰、香氛蠟燭、音樂⋯,兩人喝了紅酒,開始身體的接觸,接吻、擁抱、愛撫⋯Hank說:「當我把我的手往下進攻的時候,靠!超緊張的,手汗直流。但我吿訴自己要穩住,畢竟多年練功有成,就為了今晚啊!」
「我心裡頭的SOP就是,待會把手指探入我女朋友的陰部,然後就像A片演的那樣,接下來就要她為我口交,然後就發生性行為⋯」
這就是他當時腦中的SOP,於是他就開始執行這一切,接著說:
「⋯我壓著我女朋友的頭,希望她幫我口交,看到她眉頭深鎖、不悅的表情,我心裡頭就想:日本人太厲害了,演的一模一樣,接下來她就會欲罷不能、仙仙欲死⋯」
Hank完整地依照他心中的SOP執行第一次的性經驗,睡前沾沾自喜、安然入睡。
隔天一早醒來發現,女孩已經離開,只見桌上留了一張紙條:「某某某,我們分手吧!我覺得我們根本不適合⋯」接著,手機不接,簡訊、E-mail不回,他問她的朋友、室友、同學,姊妹淘們說:「才想問你咧!她不知道為什麼,說從此以後你只要來找她,就要跟你講說她不在,她不想要再見你了。」
Hank滿臉疑問地看著我:「怎麼會這樣呢?這一切都是加藤鷹教我的啊!」
問我:「老師⋯妳不要騙我,是不是有一個可能,那晩在我不是故意的狀況下,我⋯強暴了我的前女友嗎?⋯」
我沒有辦法代表他的前女友說是或不是,可是依他詳細的描述,的確有可能⋯他是在違反女友意願的狀況下⋯強暴了她。
一路學業表現優異的Hank,從國中、高中開始大量地收集、觀賞日本A片,劇中的女主角,無論穿著什麼制服,空姊服、護士服、水手服⋯一旦脫了精光,為男主角口交,就整個人發瘋似地high翻天,在Hank心中便刻劃下這樣的性愛腳本,卻不知,可能對方並不願意如此進行⋯。
即便來到了資訊取得如此便利的世代,但我觀察發現,傳統保守文化下的伴侶面對性議題,仍舊抱著「只做不說」的態度,比起對愛情、婚姻的期待討論分享,伴侶之間對性的討論,更是不易,那彼此怎麼能知道彼此在「性」這一事的腳本是否相符?期待為何?又可以作怎樣的調整呢?⋯這一切,難道用猜的嗎?!
經營一段親密關係的兩個人,就像共同創業、合開一家公司,如果對成本投入、經營模式、行銷手法、利潤分配⋯都用猜的,這家公司怎麼運作?前途堪慮啊!
比起冒著我或對方猜錯彼此心意的風險,我寧可勇敢選擇和對方直接談論關係中的一切,包括:性。
性是如此的美好,她必定可以被談論!在這個選擇以窺視、隱晦方式對待「性」的世代,我選擇無所畏懼、直視性的本質,大方承認自己對性的渴望、需求,以及擔憂。
你的愛情腳本、性腳本為何?好好地坐下來翻開讀一讀,和你的伴侶聊一聊彼此的異同、適時調整,畢竟會讀心術的人不多,至少,我知道我不是!
Hank多年後結交了另一位女朋友,這一次他學乖了,每次想有進一步動作時,都會禮貌性地徵詢女孩的想法,Hank說:「我知道這聽起來有點拙,但我寧可拙、也不願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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